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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平伯心里正骂着静亭侯父子,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伯爷,出事了!”

京城里的贵妇千金们又有了新话题,那就是忠平伯嫡次子骑在马背上,莫名其妙摔了下来,眼睛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坏掉了。没摔倒手,没摔到脚,就把一只眼睛也摔瞎了,你说这是什么运气?

有好事者突然想到,这位好四年前跟静亭侯府的乡君订过婚,后来婚事虽然没成,但也算是有过一段,该不会是那乡君克的?不然一个骑术精湛的贵公子,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摔下马背了?

当一个人认定某件事情以后,他会掐去中间逻辑关系,直接给出简单粗暴的结论。

比如说班乡君克夫。

明明两年前两家就退了婚,忠平伯府也准备重新给谢启临重新定亲了,现在谢启临出了事,还是有人把事情扯到了班乡君的头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班恒从外面回来,气得在家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谢坏水摔坏了眼睛,关我姐什么事,又不是我姐把他推下去的。什么克夫,他又不是我姐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世人都是愚昧的,”班婳穿着繁复讲究的裙衫,头上戴着今年新出的宫花,在丫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弟弟的院子,“他们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你为这些蠢货说的话生气,气也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