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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用重载马车进行牵引,炮身用厚厚的油毡布裹住,叫人看上去还以为是重型旋风炮的配件。

不过,钢毂胶皮车轮在驿道上留下深深的辙痕,每辆牵引炮车用两到六匹健马拖曳,也能叫潜伏到驿道沿线的敌军斥候看出些异常来。

不过,就算潜伏到近处的敌军看些出异常,甚至直接看到铸铁炮管的真容,谁又能想象到这黑乎乎的铸铁管,投入战场之上,会挥出怎样的作用?

冯翊、韩建吉留在洛阳处置新成立的鸿胪司的事务,由文瑞临陪同司马德及蜀使曹哲等一行人,与火炮旅及运送新一轮补给的后勤部队,一同赶到泽州观战。

曹哲乃曹干之子,从渝州时期就其父曹干追随蜀主王邕身侧,是蜀新编著禁军六大都指挥使之一。这次以曹哲为、出使洛阳的使团,主要也是从蜀禁军及枢密院抽调的将吏组成,除了恭贺梁军斩获樊川河大捷,进一步促成梁蜀盟约外,也能全面了解梁军当前的战斗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到底强在哪里。

司马德作为九年前就在汴梁病逝的司马延之时,这些年为回避叔父司马潭的猜忌,卸去他在徐州所有的军政事务,也断绝与徐州将吏的交往,专门研究诗词书画等术。

司马德从心理对大梁还是有一些归属感的。

樊川河一役过后,看到楚州军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徐州自然是惊慌一片,仓皇将遣往楚州与信王杨元演媾和的秘使召回,又将他推到洛阳来,司马德却也是怡然自得。

当然,徐泗军的秘使团,除了司马德之外,两名副使则是他叔父司马潭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