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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王三拍腿,“我不与何公半点虚话,你家小娘子又定得沈都头,我也颇识得他几分,可不敢有什么期瞒,何公家的商铺一年尽可得个三十两,若是碰上大方的,说不得还能到三十五两。”

“这……”何秀才迟疑,“会不会价太高?”

“何公若是信得过我,只将此事交与我。”王三拍拍胸脯,伸了三个指头,“多了不敢说,只不少于这数。”

何秀才知道他们做牙人的,最知道市价行情,反正他是半点不通:“既如此,便全赖王牙人奔波。”

“何公尽管放一百个心。”

“还要劳烦王牙人找个可靠的租户。”何秀才道,如陈家这般的,搅得一个头如两个大。

王三当初与陈大一家打一照面就知这家人是个算计的,只是这年头平头百姓,又不宽裕,哪家不计算着一文钱就两文用,但惹得何秀才这般脾性的人都有了微词,怕是做事实在不体面,问道:“他家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何秀才不愿背后道人长短,只说:“只是不对我的脾气,我图轻省,银钱差个一二两的倒不打紧。”

“小的明白了。”王三应道,“我多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