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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懦弱的心理,但他知道他的确懦弱了,他尉行云也学会了懦弱胆怯。

他以为他是不在乎的,不在乎冉苏的现,不在乎冉苏的察觉,更不在乎这份没有感情的婚姻,甚至他有时会可笑地想,如果让她真的知道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她是不是会表现得不那么平静得近乎没有情绪,但当听到儿子那番话时,他突然醒悟,原来他是在乎的,比自己所能想象得要在乎得多……

他竟然会害怕,会心虚,这二十多年来不曾在这个不可一世深沉的男人身上会出现情绪。

莫名的,无法说清的,他想他该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离她的嗅觉远远的,最好什么都闻不到。

他甚至无法看她超过两秒,只因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会以为,她什么都闻出来了,在他的身上另一个女人残留的味道。

原来,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是一直可以意气风稳操胜券的男人,他也会因为做了一件事情后而心虚不安。

心虚是因为这件事,还是怕那个人知道后的感受,突然,他心底一沉,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他百感交集的心里交杂开来。

轻轻近乎小心的转身,他好似远远地望着她的后脑勺,乌黑的丝缠在被单间竟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他屏息地凝视着,在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后,快速有些狼狈地撇开视线。

依然,幽静无声,月色朦胧。

他的耳畔只听得见,她平缓有序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