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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站在不远处,目光从还在不停推出来砍下头颅的断头台上,看向已经泛红的河水,一张脸惨白无人色。

“吓着了?”金贵从吴安身后伸头过去,瞄着他的脸色。

“是……有点。”吴安喉咙紧涩。

“前儿在老大身边侍候,听到了一句两句,这是娘娘的意思,说以后也要这样,科考舞弊,一律罪加一等,啧。”金贵看着一颗人头又扑掉在地,血喷向河岸,流向河中。

“太惨……”吴安又看了眼,一句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这可不能叫惨,这叫自作自受,真惨的,以后你就看到了,多得很呢。”金贵无声的叹了口气,“差不多,回去吧,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就得启程,咱们先走,你晕船不?不晕就好,咱们走水路,水路舒服。”

“去哪儿?”吴安紧跟着金贵。

“泉州,有人从市舶司递了血书,听陈爷那意思,事儿小不了,从娘娘手里到咱们陈爷手里的事儿,件件都是大事,这件,瞧陈爷那意思,是大事中的大事,陈爷让咱们先走一趟,先到泉州市舶司瞧瞧去。”

金贵咋吧了几下嘴,一幅有美味在前的模样。

“那陈先生呢,还有朱先生?”一会儿就要启程,可就连启程这事,吴安也是刚刚知道,不懞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