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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南上前一步去拉她,她就更往后退。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明显的惶惑—她应该是真的怕他了。

他垂下手,勉强地笑了一下:“对不起。”

洛枳不再躲,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调侃或者嘲讽他的“对不起”,只是站在原地低下头,脚尖轻轻地摩擦着雪地,划出一道道伤痕。

“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她从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即使在被他逼到愤怒的时候,她也可以平静地开着玩笑反讽他,从未如现在一般对他示弱。

“你可以上一秒热情,下一秒就连一条短信都不,消失好多天,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见面的时候仍然一副别来无恙好久不见的样子,我受不了,”她苦笑,“但是我早就知道,你吃准了我喜欢你,你勾勾手,我就不计前嫌,配合你演好朋友。”

还演得天衣无缝,甘之如饴。

“你太自以为是了,盛淮南。”

声音轻轻的,每个字却都像是在指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情被一桶冷水泼下,那句被她打断而没出口的话像咽不下去的馒头,梗在胸口,憋得盛淮南越难受。他也不再假笑,带着一点点不悦,说:“你不会以为我之前的行为都是精神错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