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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父有些吃惊,随即问道:“阿璟真是这么想的吗?”

邵璟道:“是的,伯父,我想帮家里做事,我有力气。”

田父道:“可是烧窑很辛苦,非一日之功,要学很久才能略懂,还得看天赋,可能学很多年也没能掌握诀窍。”

邵璟认真道:“阿璟明白,阿璟是真的想学,若能有一技傍身,将来伯父也不用为我担心。若不能,帮着家里做些事,我心里也安定。”

“这样啊……”田父叹息一声:“也好。”

把桩师傅姓张,几辈人都在田家窑场做工,一直相处得宜,这两日不烧窑,他也不歇着,在那指挥徒弟和儿子们堆放松木柴。

“张师傅!”田幼薇甜甜地叫。

“哟,阿薇来啦!”张师傅笑眯眯地走过来,黑亮的脸膛闪着光。

常年守在窑炉边的人就是这样的,一身的烟火气,多年下来,再白净的人也被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