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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父同时失去最重要的两个人,却还不得不忍着泪,含着血,打起精神筹备烧制贡瓷——因为期限到了,交不出朝廷分下来的份额,所有人都要问罪。

把桩的是张师傅的儿子和朝廷派来的师傅,两个师傅都烧了几十年的窑火,经验丰富,田父也亲自在一旁守着,理当没有大问题。

然而偏偏就是出了大问题,一炉瓷坯全部烧废,一件贡瓷未出。

再接着烧,仍旧如此,朝廷取消了田家窑场的贡瓷资格,抓走田父治罪。

田家自此一落千丈,田父虽被放出,还是郁郁而终。

都是为了这一堆柴火。

田幼薇将手放在柴垛上,松木块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散着浓烈的松脂香,看起来再稳妥不过了。

确实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生过意外,为什么那天夜里就出了那样的大事呢?

还一次将张师傅和田秉都埋了。

而在那之前,田秉一直都很讨厌烧窑的,能躲就一定会躲开,那天夜里他为什么会跑来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