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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扬找椅子在周建成面前坐下,道:“听我朋友说,他们已经停了近两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们春节前去的时候他们早已停了,那一天的生产是做给我们看的。我们走后更是不行,公司里面只有门卫看着门,讨债的倒是川流不息,有单位的也有私人的,而刘局就压根儿没出现过。”

周建成一时面如死灰,但还是挣扎地道:“但是你还记得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成品库是满的,还不时有货出去吗?即使是库存也不应该卖了那么久的。”

于扬此刻不再作无知或者事不关己状,反而是一针见血地道:“向同行出钱租借成品一天也不是件为难的事,我查过资料,在刘局那个市的附近市,也有一家同类企业。而我们那天过去时候看见的货可能只是他们装上借来的东西物归原主去。”

周建成听了瘫在椅子上,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再去刘局公司的时候,大门紧闭,叫也叫不开,吴总也是说在外出差不见我。到处找人问但是问不出什么来。谁都是对这件事一问三不知。”

于扬早在心中编有一套说辞,此刻不慌不忙地道:“这和刘局平时为人有关,我以前开玩笑说她是全县人民的大姐,看来还真是的。我的朋友自那天知道我出差是与刘局的事有关后,第二天也就不敢来送我,怕被怀疑是他透露的。他与我讲了刘局受人尊敬势力庞大的原因。”于是便把金行长与徐汇中告诉她的有关刘局的事详细与周建成说了一下,“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来说,那个县就刘局的事是铁板一块,我朋友说了,他不敢把告诉我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否则他就不用回家了。”借子虚乌有的朋友之口,把其中利害与周建成说了,叫他知道蜀道难。

果然之间周建成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可就是没有血色,用面无人色来解释正好。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才道:“那照你的意思,我春节前第二次去那里没被关进狗笼里还算是运气的了?”

于扬此刻必须一点不露破绽,周建成也是个老江湖,如果她说的话前后不搭,他此时被懵住了,回头再想想就露马脚了。于扬略微想了想,道:“我估计是刘局刚刚面对上门讨债的人潮,一时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不知道怎么应付,所以到外面躲着去了。她不在,大家最多是不理我们,但是类似关狗笼什么的事应该没人敢出头做。也不知道刘局什么时候回来面对现实,那时候再去的话,可能情况会不一样吧。”

周建成面色铁青地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再上门讨债的话,弄不好在他们那里住着半夜遭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