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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直立着,两个前爪捧着果子,看着菜花的怪样,张嘴吱吱叫了两声,仿佛是在哈哈大笑。

穆昇扭头看着家里这一对花,一边酸得吱吱哇哇,一边还抱着果子啃得起劲,嘴角不由渐渐弯起,感觉逃难的路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不多时,罐子里的水烧开了,菜花把刚才挖来的几棵荠菜和小野蒜丢了进去,再把包袱里的锅盔饼拿出来,揪碎了泡进滚水中,最后放了点粗盐,一罐糊糊汤就算做好了。

也没什么讲究,菜花挑了几根细树枝,刨去些小刺,当作筷子。穆昇从包袱里拿出木碗来,把糊糊分成两大一小三份,倒了进去。三人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奔波一夜的疲乏涌了上来,于是把碗罐收拾好后,他们就缩在一个凹进去的土丘背面,打了个小盹。

穆昇一直没真的睡着,不论基于什么立场,他都觉得自己必须担起照顾保护家里两个花的责任。好在二花昨夜实际没怎么出力,她趴了一会就爬起来,在土丘四周转了几圈,最后蹲在穆昇肩膀上,梳理起自己的毛发来。

二花把自己的黄毛舔齐整了,还伸爪,把穆昇鬓角有些散乱的头发薅了几下。可惜,非但没有弄得更好,倒扯下来好几根。

穆昇咧嘴,轻抽了一声。二花立刻把那惹祸的爪子团起来,藏在了肚皮下面。

看着自家黄鼠狼摆出了个后世有名的造型——农民揣,穆昇忍不住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