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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它身子打了几个晃,倒向床尾一侧。

堆起的被子推住它,斜身坠着头是很不舒服的姿势。于是它蜷起来,又伸展开,无意识地换过几个姿势,苏惊生趴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它没有听见水声的消失,它也没有看见在岑寂的夜中,那开启一条缝隙的门。缝停了几分钟,缓缓地消失。

第二天早晨,苏惊生在客厅里见到了左忱。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戴着眼镜,在读一些纸。看见苏惊生,她从鼻梁间将眼镜拨下去一些,微低着头从眼睑上投出视线。

“早。”她说,“我煮了鸡蛋,油条你应该还不能吃,但是豆汁儿可以试试。”

那个奇形怪状的木桌上的确摆了几个碗。

苏惊生迅速跑过去。

它用自己所知的,最简洁的方式表达了心情——钻过左忱的胳膊,拥抱她。

这行为出现得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