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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去将严怀朗的薪俸“打劫”了一小半,说要留在自己身上当做零花钱。

眼下木蝴蝶再回想起月佼当日眉飞色舞的神情,心头有万般滋味涌起。

在红云谷,“神女”一家是享受众人供奉,不必劳作就可衣食无忧。

可在木蝴蝶的记忆里,从前月佼不管得了再丰厚、珍奇的供奉,也从未露出过那样满足与自豪的神色。

就那样少少的一点薪俸,却让“红云神女”露出了宛如丰收般的喜悦。

那时月佼说,每月这微薄的薪俸,是这天地对她的认可与回馈;薪俸记档上那一月又一月的记录会永远在,哪怕她“飞升”了,这世间仍会有那些卷宗记得,曾有一个名叫“第五月佼”的人,为这繁华盛世燃烧过一生。

她说,“阿木,这真好啊。”

此刻木蝴蝶也觉得,是啊,那真好啊。

再不仅仅只是恣意热烈却茫然无谓地渡过一生;最后的终点不再是悄无声息地掩埋在红云谷的青山之间。

这世间会有人知,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