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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姬长胜和骆成之几人异口同声地出言反对,然后又抓住贺青云的手劝他,“你绝不能喝,年后你还要参加会试。”

谁知道这酒里添了什么东西,喝了万一有个好歹,生个一月两月的病,耽误了会试怎么办。

见贺青云没有放弃的意思,姬长胜长叹了口气,附到他耳边低声提醒:“这应是襄候的独子祈周,你莫与他对着干。”

襄候家的这位公子,素来无法无天,我行我素,在京城里闯过的祸比很多人吃过的饭还多。最后襄侯实在担心他在京城里闯下大祸,连累家族,因而把他弄到了东北,没成想,在那荒蛮的东北之地呆了好几年,他这暴戾狠绝的性子丝毫没改,而且较之从前更甚。

“无妨,他还不敢弄死我。”贺青云安抚地拍了姬长胜一下,祁周以往虽然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数载,但除了让襄侯京城逮着他揍一顿,或是涎着老脸登门替子道歉外,却并未与其他哪家结下死生大仇,让人告到金銮殿上,那就说明,祁周虽狂,但他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分寸,不会触及别人的底线。

这壶酒顶多是恶作剧罢了,不会置人于死地。

贺青云瞥了他一眼,拿起酒壶,拒绝了荀伟递来的酒杯,仰起头,喉结滚动,咕噜咕噜,不多时便将一壶酒喝完了。

然后,他将酒杯朝下,扬了扬,目光紧紧追着祁周不放:“我现在可以带人走了吧?”

“不错,有胆,你们可以走了!”祁周做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勾起恶劣的微笑。

下一刻,贺青云捂住头,身体晃了晃,然后直直往后倒去,直直砸在地板上,发出轰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