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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们的供述,刑部抽丝剥茧,最终牵拖出玄明当初之所以出现在沅城,是为了去与“半江楼”的人接洽,商议与远在海上的宁王遥相呼应、联手反攻官军之事。

而他之所以选择在距京城不足百里的香河城组建“碧竹门”,大肆侵吞、兼并他人土地,是在为迎接宁王大军做准备。

不过,远遁海上四十年的宁王大军意图反攻官军,毕竟只是玄明一案中涉案小喽啰们口中捕风捉影的几句话,在宁王那头真正有动静之前,并不足以定下玄明死罪。

好在玄明的事归在宗正寺头上,与刑部没太大干系,刑部将此事汇总上呈同熙帝,便无需烦恼后续如何处置的问题,只管专心处理手上这些小喽啰。

将这些人的证供一一对照,按律该判的判,该放的放,倒也没出什么茬子。

得了消息后,月佼随严怀朗去了一趟高密侯府,从暗格的匣子中取好小钥匙,就去接了木蝴蝶带回弦歌巷安置。

不过月佼并不知,刑部得了一个隐秘授意,不着痕迹地将玄明案的重要从犯第五静关进了单独的一间暗房。

她被带进那间暗房之前,严怀朗避开众人耳目,单独见了她一面。

无甚废话,就只是言简意赅的一句:“她心软,忘性又大,许多事说得出做不出。既这是她曾想过要还给你的结局,我替她做。”

从那之后,除了每日有人从外头送饭食进来时能见到些微烛火幽光之外,第五静便彻底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静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