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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了这么大事....产率达不到了啊。”

话已至此他真想起身拍死这个草芥人命的家伙。但得知师弟比他伤得更重后他不免沉默下来,以师弟的贫困程度,基本可以说和实验室相得益彰。

“今年我要毕业”钱不钱的他大不了厚着脸皮找家里要,但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可产率不达标啊。”

“那我就告诉我爸妈,让你在行业里混不下去。”虽然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但习茹茗觉得小导的前途可能还没这次的医药费贵。

习茹茗家中世代医生,唯独出了他这么一块朽木。就像两个精细的雕梁画栋在雨水的滋润下,生出了狗尿苔一样。

但家人们并不是轻易认命的人,从小全科妇科精神科儿科,各个都给他来了一套,在一一破碎亲戚的培养欲后,每逢过年亲戚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涣散掉的瞳孔。

他生来性格腼腆,除了和熟悉的人还能犟两句嘴以外,在患者和其家属面前扭捏得像个小哑吧。和人沟通是指望不上了,X光和辐射类的家人是绝不同意,和精神障碍类人群打交道未免就太地狱了。半推半就的,最终跟着小导学了药学。

“请不要这样,我一定会努力筹钱的。”听起来都快要哭了,谁曾想当年小导也是性格柔软才来到这个专业的,他也是看小导好打交道才和他英雄惜英雄,没想到就连在穷这方面,大家都能如出一辙。

好在在全院捐款凑出了几千块钱后,经过调养,他和师弟两人总算是顺利出院了。回到破败的实验室,房间里还是那股气味,几台前辈买下的古董机器还在卖力工作。回到椅子前,此刻的他却没了做实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