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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返回去，带母亲一起走的冲动，好不容易克制住，也笑着朝母亲挥了挥手。
坐在车上，陈昊问：“爸，妈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失踪后不久，她受不了打击，就精神失常了。”程辉有些沉重，“都怪我，当时忙着找你和打理公司，忽视了她的心情。”
“爸，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陈昊忽然有些理解父亲了，他也不容易，母亲倒了，他得撑起这个家，他没有倒下来的理由。
“爸，你会再娶吗？”陈昊忍不住问。
“不会了。成儿，三十年了，爸也要解决生理需求的。”程辉明白儿子指的是什么。这一辈子，他只有莲一个妻，其他女人，不过玩物而已。
陈昊无语，出轨玩小蜜也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这就是豪门的门风吗？
程辉忽然想起了什么：“成儿，当初撞你的人找到了，是一个年轻人，他父亲在南城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你有什么想法？”
“起诉他，让他赔偿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陈昊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