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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然是犯人们出工打扫餐厅,姚广娜主动从监舍里站出来走到我们面前:“报告,今天我要出工。”

我脸上微微一笑,问她:“想通了吗?”

“报告政府,我想通了。”

其实姚广娜仍然在希望中活着,如果她将来见不到蒙继海,也许就会在这种希望中永远煎熬下去。我的良心对她是愧疚的,可我不得不那样做,拉弓射出去的箭就不可能再回头。我必须让她对蒙继海死心,把她的长痛变作短痛。

来到餐厅擦洗地板的时候,姚广娜的身体显得很虚弱,干活的时候难免会停下来,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和我们在一起监管犯人的还有一位狱政科的干事,临时被抓派下来验收工程质量。

这位同志看见姚广娜休息次数太多,有偷懒的嫌疑,便叉起腰指着呼喝:“那个犯人,你是怎么回事?不想干吗?”

她随即又指责我们:“你们这些管教是怎么当的,给她扣个分!”

我连忙脸上堆起笑容走到干事跟前,从口袋里掏出芙蓉王递给她一根,拿打火机给她点上说:“这个犯人情况特殊,她刚刚大病初愈,可能是身体不太好,我们也就迁就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