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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辉脸色垮了下来:“九连,少校连长,上官你别笑我哈,团长说让我暂代三营长,以观后效。”

上官有浩把玩着桌上邹德元的手枪:“才连长?还能代营长,也就是团长心软,要是我,非给你扒到排长去。”

“都老弟兄了,团长才不舍得,”徐光辉打了个哈哈:“上官,现在三营是这么个情况…”

说起正事,上官也不拿徐光辉打趣了,两个人站在作战地图前,认真的研究起来。

……

九连的旧阵地此时已经被大群的日本兵完全占据,战壕中每隔一米就蹲有一个头戴钢盔,刺刀出鞘的日军士兵,把这片阵地守的像刺猬一般。

不仅是之前清水大尉的一个小队,另外两个齐装满员的日军步兵中队也进驻了这片阵地,他们是原本负责侧翼突袭的部队,此时正聚在九连阵地上等候下一步命令。

谁都没想到只带着一个小队在正面羊攻,几乎与炮灰无异的清水大尉竟然靠几十号人十多分钟就拿下了对面“战斗力惊人”的**阵地,侧翼的两个中队还没完全展开,正面羊攻的人就已经升起了代表胜利的两发红色信号弹。

清水大尉的速胜打乱了原本的战斗部署,迂回的两个中队不得不暂时停留在清水大尉这里,等待长官的指示。

在博乐毫发无伤的连部隐蔽所里这时候挤满了鬼子,中间围着一盏便携照明灯的是六个或站或坐的军官:清水大尉,另外两个中队长,还有两个少左和一个拿着纸笔的少尉。

几个鬼子军官身边,有两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中国士兵,都光着脑袋,身上的草绿色军服沾染了斑斑血迹。

左边那个战士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粘稠的血液不知是从他的脸上还是脖子上流出,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已经在土地里聚出了一个小血泊。

右边的战士则在不停挣扎,后面两个矮壮的鬼子兵都有些按不住这个骨瘦如柴的中国士兵,那个拿着纸笔的鬼子少尉正站在这个战士身前,用蹩脚又生硬的汉语问着什么。

不过鬼子少尉得到的回答总是和他的母亲有关,亦或者和天皇陛下的母亲有关。

可能是等的太久也没有答桉,也可能是对这个俘虏含妈量超高的嘶吼有些厌烦,坐在椅子上的一个矮个少左站了起来,走到俘虏身前。

“他说了什么吗?”

矮个少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