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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断断续续的讲起自己这十六年,上学放学读补课班练习绘画。就好比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除了按部就班她什么都不懂。

梁叙一直骑到了长土坡。

小路两边一片望不到边的光秃野地,冬天的风吹上去凛冽刺骨,看上去像荒凉的皑皑沙漠。他们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太阳光在地上走来走去。

“要是你带着吉他就好了。”她说。

梁叙一笑,两手相握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梁叙送她回去了。然后从镇上拐去了学校,即使是周末,排练的学生依然都在,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陈皮一看见他进来停下贝斯弹唱。

“看过余声了?”陈皮问。

梁叙‘嗯’了声,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他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陈皮没再问,跑去隔壁看几个跳舞的姑娘扭腰摆臀。梁叙叼着烟坐在架子鼓前,卯足了劲儿敲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