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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谢平川走出书房,听到这句话,他问:“你在形容自己吗?”

徐白注意到手机亮了,没有理会谢平川。她拽过了手机,瞧见季衡的微信:“谢平川在家吗?我给他打电话,占线了。”

窗外雨过天晴,此时阳光正好。

室内光线通透,徐白侧目一望,叫住了谢平川:“哥哥,季衡找你。”

她一边用手机回复道:“他在家,我叫他了。”

季衡打出了一串字:“我听蒋总的秘书说,谢平川在今天的董事会上,被一帮人合起伙来欺负,气到摔碎了最喜欢的杯子……川川离开公司之前,想在食堂买饼吃,结果工作卡被注销,一张饼都吃不了,太可怜了。”

后面跟着一个,躺平哭泣的表情。

徐白大概知道,“感同身受”是一个虚假的词。一把刀没有插在你身上,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痛,而对于路过的人来说,只要他不幸灾乐祸,那就是福祉与恩泽。

她只能设身处地,稍微假想一下——尽管如此,也心疼的不行。

若说她昨天晚上,对谢平川的惨状,还有一丝怀疑,那么今日,怀疑也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