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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说会很疼,的确疼。她听见他在她耳畔说着:“不要怕……”

虽然声音清冷,无多少怜惜之意,可她仍觉得心里熨帖。

她姨娘死的早,父亲又冷待她。这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夫妻,会是最亲密的人。

再后来,她舍弃了羞意,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哼了一声,吓得她连忙松手。

挡在她眼睛上的缎带不知落到了何处,可她仍闭着眼睛。——她知道成亲当夜,这些是必然要经历的,可是她身体难受,她动都不想动。

谢蕙隐约知道这时候是会叫丫鬟送水的。可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丫鬟送水来。她有些奇怪,永宁侯府的规矩跟谢家不大一样,怎么没丫鬟在外面候着呢?

可是她新来第一天,也不好意思问这些。当唐颂端了温水过来时,她已经忽视身体的不适,快要睡着了。

他唤醒她,让她去清洗。

她身体软软的,刚一下床就“呀”了一声,差点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