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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翌日清晨九点的火车。

余声说什么都不坐飞机还言辞恳切道列车有情怀,抱着一盆迎春眼睛里都在笑。回去和来时一切好似都没有改变却又真真切切的改变了, 从车里看车外这世界干净又漂亮。

过道里有妇女抱着小孩哄来哄去。

余声的目光随着那小男孩也走来走去, 那一声啼哭把这个车厢都搅得鲜活起来。她慢慢收回视线去看梁叙,他正在垂眸认真的给她拆着零食。

玻璃窗外全是田野和高山。

列车和铁轨如胶似漆的摩擦在一起, 哐嘁哐嘁的往前行驶着。有时到了下一站火车会减速便能听见轰隆隆和鸣笛, 那声音辽阔悠远听着便能让人心安。

回北京后余声就开始忙毕业答辩了。

这两个月就像一场短暂的梦境醒来后一切未曾改变, 梁叙还回了修车铺子上班, 闲暇时他们一行人找个车水马龙的街道便开始玩起吉他。

有一天陈皮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

说起来虽然生活照旧但仍是发生了变化, 很多公司找上门来要给他们做包装甚至提到出国深造。梁叙一般情况下什么都不多说,和第一次一样婉拒然后送那些人客气走掉,陈皮周显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