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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也看过去:“我四五岁那会儿他就干这个了。”

男人将编到一半的筐子夹在腿间,一只胳膊夹着左边长长的细竹竿,另一只手将右边的竿子折进去卡在筐里。一圈一圈的从下往上,从里往外。好像是注意到有人看他,男人抬头笑的憨憨的‘啊’了几声和梁叙打招呼。

梁叙伸出手摇了两三下。

“他不会说话?”余声吃惊的小声问。

“好像是十几岁去外头打工被人割了舌头,然后就回来了。”梁叙说的声音有些低沉,“走吧。”

从小卖部回来,余声洗洗就去睡了。

她和梁雨住在后院的房子里,小姑娘在炕上滚来滚去,说一回老家就想起去世的奶奶了。余声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将被子轻轻的给女生掖紧。

半夜里余声被外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

她揉着朦胧的双眼推开门出去看,几个男人将箱子和泡沫网从停在门外的大卡车里往前房檐下搬,已经堆了很高的好几摞。

梁叙两手支在胯间喘气,侧眸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