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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事情,有人忙着出生,有人猝不及防的死亡。日日皆是,稀疏平常的很。只是这些与多数人而言,苦难不降落在自己身上便都是事不关己的。所以大家都是只顾忙着自己的事,竭尽全力只为活着而奔波。

就在这人人忙于奔波的日子里,从开始便没有掀起多大响动的丁家事件突然间迎来了结点。丁诚刚死了,就在应连礼三人从苑邸回来的第二天清晨五点多,他从云燕医大顶层轰然跳下,不带丝毫犹豫,像早晚要面对的事,像早已确定会做的事,也像极了为赎罪而自罚的举止。

对丁诚刚的突然之举,云燕圈层众说纷纭,但知晓真相的实在太少了,大家说来讲去更像是在盲猜一般。只是事情就是这样,知道前因后果的答案也就不值得人惦记什么了,越是这样像是凭空发生的结果反倒越牵扯着众人的心思。怎么想都理不清事情的合理走向,反而越加透着隐藏的不安感。如同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就在众人的身旁,对方明目张胆的操纵着,他们却完全瞧不见。

而在云燕,谁能有如此一手遮天之能呢?这个不问有答的问题云燕城内人人皆知,唯未辂亭一人无虞。但同样的问题是未辂亭这人真要做的事,从不屑于遮掩什么,这种背后放冷箭的事是那个狂妄到骨子里的人向来所瞧不上的。

可话又说回来在云燕能够在未辂亭的眼皮底下顶风作案的人,实在找不出谁来。丁家啊,虽说门户尚算可以,但毕竟背后的应家实力雄厚。虽说应家这些年转战到了海外,应良宽人不在但其在云燕的名望还是不减分毫的。即便丁诚刚的分量不足以让谁给几分颜面,但应家的面子却是不得不给的。

这事儿自始至终作为家属的应一茹与丁欣欣半分面都没露,也未对外解释个一二,摆明了是不想对这事儿提上一嘴,但这样沉默的作派在外人眼中俨然成了暗吞委屈的自认倒霉。人云亦云的走风里,应一茹带着丁欣欣跟随应连礼三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云燕,丁诚刚的事儿在云燕自此成了一个无解的题。

丁诚刚的事件过去不久后,云燕贵圈的人才发现一直未露面的应一茹母女也在云燕没了踪迹。并且在同时,大家也发现自从不久前同艾伯云离婚后,便时常在众人眼前晃的邱络玫,已经好久没露面了。那个巴不得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处处彰显自己的女人,一时间的销声匿迹,实在是突兀的很。好多人都在猜忌她去了哪里,但这里面的成分与关心无关,纯粹是怀揣着满腔看热闹且巴不得事儿大些的心思。

未姳爰这天刻意避开艾司慕来到公司找她哥未辂亭。周边人虽然都有意遮瞒着她,但最近的事情发生的过于密集,即便不能从未辂亭跟艾司慕嘴里得到什么口风,耐不住这个年代好事的人太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传进耳朵里,拼拼凑凑就基本能够还原事情的大致面貌。

未姳爰就坐在未辂亭办公室的软皮沙发上,双手托着脸颊硬生生看了她哥尽俩小时。这期间但凡她哥往她这边瞜过一眼那都算她输。今时今日坐这儿的人如果换做艾司慕,她哥绝对从一开始就舔着脸凑过来了。对此,未姳爰深信不疑她哥的狗德行。

未姳爰站起身气冲冲走过去,双手撑在未辂亭的办公桌上,蹙眉不满的问道,“你就告诉我邱络玫到底去了哪儿?你一定知道的,你就告诉我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