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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厉氏的话一出,村长的眉头就是一皱,其实慕同文在外面藏人,回了家非要休妻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虽说这小慕陈氏之前是做了不少错事,但是慕同文这般的行事作风也是村长看不上的,但这也是没有明文规定的事情,算不上大错,这才没有过多的管它。只是村长没想到,自己的不闻不问倒是让慕同文认为自己默认了,这才越发的嚣张起来。

“慕家老大,这事既然已经闹到这一步了,是好是歹你也得明着说一声了。”村长本就不想参和这件事,但是这事和眼前的事已经完完全全的拉扯上了,不解决了慕同文的事情怕眼前的事情也是不得解决的。

“村长,爹娘,按说这本来是我自己的家事,但是如今闹成这样,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慕同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陈家和陈家的来人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你女儿小妹的好,但是你可知道她在我家犯了几条七出之条?”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七出之条可是为*妾的底线,要是触碰了一条,轻则家法伺候,重则休弃。自己只顾着为小慕陈氏出头,倒是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甚至是连这前因后果的都没有弄明白。

慕同文缓了缓又说道:“先说其一:不孝。那慕陈氏嫁到我家这么多年,我们没有让她下过田干过活,没分家之前家里里外的事情都是我二弟二弟媳照应着的,这分了家也是我爹娘照应着,今年爹娘原想让她也下下田,免得以后不得生活,她直到最后也是没有去,还是由我爹娘效劳了。这好吃懒做的就罢了,但是在家里是处处对我爹娘使脸色,摆脸子,冷言冷语,这热汤热水的都没有伺候过几次。”

“其二,口多言。那慕陈氏在我爹娘处是事事都长舌多嘴,无中生有,只为了能打击了老二家的,搞得家里的是鸡犬不宁,家里家外的不得安宁。”

“其三,妒忌。那慕陈氏因为见不得我二弟生了财,处处阴招损招,甚至不惜下毒毒害我同胞兄弟,幸得老天开眼,保佑了我二弟平安,不然连我也会背上不义之名。这三条哪条都可以让我休了她,但是我念她是喜宝的生母,这么些年也确实做了一些事,这才处处容忍,可如今,她因妒忌我那妾室有了身孕,竟大闹一场,害我那妾室受惊,差点没了孩子还送了命。”

“各位说说,这般的毒妇我又怎么能容得下,让她留在我家里岂不是如同养了一条腹眼的毒蛇在家,时不时吐吐舌头,这万一被咬一下,是会要了谁的命呢?”

原本慕同文倒是没承认伊水妾室的身份,只想这在外面有朵娇花解解语,自己乏累的时候有个温柔贴心的女人给自己柔声细语的一番安慰,也去了小慕陈氏带给自己的絮絮叨叨,每每闹得自己头疼,还夹在婆媳之间难做人。可这会他倒是提了提伊水的位分,这意思就是告诉众人,这伊水就是妾室,自己是抬进来抬定了的。

说完这一大段话,慕同文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本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露出来,但是想到伊水那柔柔弱弱,满眼泪水的样子,还有那受尽委屈却说不出口,反倒要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柔顺,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人剜了几刀一样的痛,这才说的不留余地。

村长听完慕同文的话,心里却是万般的无奈,这小慕陈氏确实做了很多的事情,关键是这些事情都还有依据可查,做不得假。这女人就是个闯祸的,不仅爱惹事闯祸,还有些拎不清。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都搞不清楚,不就是纳个妾的事情嘛,哪里能和被休甚至是闹到衙门的事情大呢。

听了慕同文的话,不仅是七里村的一众老小,连带着陈家兄弟带来的人都惊呆了,这般恶毒的女人,慕家能容得下她这么久就已经算是奇迹了,这陈家的人怎么有脸还带人来这边闹事的呢。众人心里都有些打鼓,同时很是后悔,自己何必过来趟这浑水呢,原以为是替人出头的事,总归还能落声谢谢的,现在看来不仅落不到好,反倒有可能惹一身骚。这事要是说出去,自己还不得被村里其他的人家看不起嘛。这样一想,这些人没有一个吱声的,也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了。

“呸,你这话说的丧不丧良心啊。”门口一声尖利的女声,不是别人,正是在家就等没见娘家人回来的小慕陈氏,带着穆喜宝回来了。穆喜宝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多日不见的爹,软软糯糯的叫着:“爹,爹,抱抱。。。”一边张开着手臂向着慕同文扑去。

不管怎样,慕同文对这个孩子还是真心的,正想去抱过孩子,不想喜宝却被小慕陈氏狠狠拉住了,大声训斥了一句:“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带你长大,你到好,见到这个负心汉倒是亲热的很,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早早地就掐死了你。”这话说的众人蹙了蹙眉,觉得再怎么样都是虎毒不食子的,这小慕陈氏怎么就能将掐死亲身骨肉这事说的这样轻松呢。

可怜那慕喜宝,浑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娘生气了,骂自己了,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来头转动的小脑袋,一下子看看爹,一下子看看娘,可是爹一脸的无奈,娘是一脸的怒颜,他就那样僵在了原处,哇哇大哭的让人好不心疼。

好在还是村长听不下去了,走过了抱起了慕喜宝,递到了慕老爷子的手上,慕老爷子在那边拍拍孩子的背,试图让他停下哭声。

小慕陈氏怒不可遏,指着慕同文的鼻子说道:“你说我七出之条犯了多条,那我就问问你,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摸着你良心说的吗?哦不,我倒是忘记了,你的良心怕是黑透了,连狗都不愿意去尝一尝了。”

“你说我下毒毒慕老二,可那主意不是你拿定了的?听到这事你不是恨不得要给我递毒药?不是你和我说,慕老二一死,他家孤儿寡女的就会任你拿捏?你说我口舌长,那不是你在背后告诉我要离间你爹娘和老二家的关系,这样你就能独占那些田地房子?你说你正人君子,你不还是惦记着老二家的钱,还试图要去管他们的账?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