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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庆宾躺在黑暗之中,也是毫无睡意。尽管上午从家里奔波到学校,下午开过会又整理凤鸣的床铺,整整劳累了一天,晚饭也没吃好,可此刻他怎么也不能入睡。

他一会儿像大虾似的弓身侧躺,一会儿四肢伸展着平卧,一会儿又像受极刑的罪犯,痛苦的蜷缩趴伏着……

总而言之,他不管变换什么姿势,就是睡不着。

往年开学前一天,他奔波二十多里来到学校,累得他晚上一贴床就睡,大长一夜中间不带醒的,连梦都不做。

今晚无眠,他是一直在反来复去的思想冷战,思想冷战看到凤鸣之后的反常,思想冷战为什么这样热情的关爱着凤鸣。

可是,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无助。

面对豪爽强悍的冷战和冷战那权威的家庭背景,他李庆宾就像一只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家畜,无处躲藏。他白天还想着等稳定下来就找个合适的借口,与冷战调开办公室。

可此刻,他觉得与冷战调开办公室就不能时时刻刻看到他冷战的一举一动了,这样反而更糟糕。于是,李庆宾在反复思想之后,打消了调离办公室的想法。

可是,怎样让他与凤鸣尽量少接触呢?而他冷战偏偏教的就是初一的数学,这学期仍然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