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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叶生,不对,那个女人是叶生,他不知道那个叶生是不是这个叶生,本就发烫的脑袋越来越乱,嗡嗡嗡的蜂鸣如潮水般涌来。

叶生听见他问这句话的瞬间,抖了抖手,将保温瓶抱得更紧,许久之后嗯了声,接着道,“是。”

谢徵觉得四周太吵,几乎听不见这个女人的回复。陌生的环境,他并分不清方向,抬起手臂枯白的手指随便指了个方向给叶生,“出去。”

叶生没出去,她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将他抬起的手抓进自己掌心里,有些烫。在谢徵不耐地甩开她之前,叶生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她弯下腰几乎将脸贴到男人脸上,呼吸又轻又细。叶生她小声的说啊,“谢徵,你生病了。”

“出去!”谢徵显然不想和她离得这么近,脸色越发难看,绷着的脸几乎要冻死人。他却没有动一下,一来他身体不好没这个力气,二来害怕一回头就和这个女人接触到。

显然叶生不这么想,她头低的更深,愣是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烫的她心惊肉跳,“是不是很难受?”她想起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谢徵就是这样蛮狠不讲理地抱着她,非要给她捂出一身汗才罢手。

而如今变得讲道理的谢徵是受不了和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这么亲密的,猛地偏过头,侧脸被什么东西擦了过去,又轻又柔。来不及多想,更多的是愤怒,他用力推开了叶生,喘了口粗气,“给我滚!”

室内一阵吵杂的声响,正好值班护士经过听见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掌心全是血。她脚边是已经破碎的细脚花瓶,鲜红的血混着水里打湿了花,浸的那枝玫瑰格外鲜艳。小护士记得,这个病房的花是她换的,因为这个病人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病人,所以早晨偷买了这枝花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