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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封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利剑一般戳进太子的心。当初得知皇帝写下密旨改立储君之时,他便觉得那就是心如刀割的感觉,那此时,更是万箭穿心。

他的骨节泛白,将手里的信捏成了一团,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带人,去寝宫。”

血腥味儿还未驱散的寝宫很静谧,太子妃正沉沉睡着,刚小产过的女子面色苍白,如同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此时怕只有地动山摇才能叫醒她。于是,当她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而她的丈夫正站在她的床前,面色阴沉。

尤暇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才发现太子身后还站了许多人,各个屏气凝神,还有她的贴身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饶是心里发憷,尤暇面色也很镇定,“殿下这是做什么?”

太子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尤暇看,知道她脸上也出现了慌恐之色,才开口道:“听说太子妃的乳娘是和州杏林堂的后人?”

他这么一说,尤暇感觉眼前突然黑了一般,心里有一道口子慢慢被撕开。

见她不说话,太子又继续问道:“以太子妃的聪颖,从小耳融目染,把脉问诊的本事学了个九成应当不成问题吧?”

“殿下,您在说些什么?”

见尤暇还在装傻,太子挥手,立马有太监捧着一堆混着泥土的药渣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