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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成又恢复了以前那狡狤模样,她不由的觉得心安几分,这才带着胡成紧紧跟上李秀才的步伐一路往后院行去。

满院子的酒香与梅花香混和,胡香珊抬眼四处望了一圈。

残留在那院子旁木桌上的虽然只有一个杯子,一张竹椅,可凑近再看那桌上温酒木桶,两旁皆有水渍,而那水渍还没有干涸或是结层簿冰。

胡香珊断定方才李秀才定然是与人一同饮酒,且离开时间并不长。

再次四处望了望,除却李秀才所立方向的堂屋是半开了窗子,另外一处屋子却是只有一条缝隙,鉴于里头黑鸦鸦的什么也看不真切,胡香珊倒是留了个心眼。可今日若是不成,她着实也找不出另外的理由再来寻李秀才了。

定了定心,她见李秀才无意请他们进屋子,便将篮子放在酒盅旁,一一摆上了熟了的食物。其它的那些个蔬菜与鸡蛋则暂时堆放于一旁。

当摆上了那一盘还温热的烧鸡之时,李秀才再也顾不得身为夫子的矜持与礼节,他直接撸起袖子上前大喇喇的坐下,撕了个鸡腿吃了起来,胡成直接看呆了,但胡香珊却觉得,李秀才吃相还不算太难看,隐隐间能看出几分世家或者官家多年积累下的教养与底蕴。想是许久不曾吃过这样合他胃口的食物,一时间难以自抑罢了。

见李秀才急吃了几口烧鸡,又饮了几杯酒水,胡香珊借着给他斟酒,将酒杯放至鼻尖时轻嗅,随后状似不经意道:“这等梅子酒虽然闻着香郁,可入口却是混浊,不够回味。”

“噢!?”李秀才因着烧鸡对胡香珊有了些好感,也愿意给她几分抬举,但更多的也是出于最先给他的印象,想再探探她的底,于是带着些文绉绉的接口道:“小丫头对酒有赏鉴?”

“赏鉴是何意思?”胡香珊笑的再次羞涩的垂下的头,仿佛为了自己的一知半解听不懂人言而觉得羞愧,半蒙半猜般的回道:“我只晓得上次去镇子上买酒,那卖酒铺子的人说了几句,恰巧平日里我爹也好这几口,平日里便也时常与阿爹言语便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