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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内心涌起一阵恶心。

"沈德符还云:'此图后题跋颇多,但记有元人冯海粟学士题云:‘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明姚士麟《见只编》亦云:“余尝见吾盐名手张纪临元人《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粉本,后戴花冠,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裸身凭五侍女,两人承腋,两人承股,一人拥背后,身在空际。太宗以身当后。后闭目转头,以手拒太宗颊。”由此可见,赵光义“行幸”小周后十有八九是真有其事,而且此图也确实存在过。"

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一个女人悲歌史。

一赫无语凝噎,此刻才现自己的无知、可笑。

"肮脏吗?沈一赫,这才是真肮脏。"袁克放松开一赫的手,还给她自由。

一赫握着疼的手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袁克放已经安然自若的坐在书桌上后的紫檀椅子上,一页一页翻着那本油画书。

这里、这个人、一赫一秒钟也呆不下去,她咬着牙跑出门外,听到袁克放在屋里幽幽叹息:"相爱的不脏,违背人的心意去强迫一个人才真是脏。"

一赫啜泣着一口气跑出去,跟着直觉跑到锣鼓咚咚的花园。众人都被舞台上的杜丽娘迷得神魂颠倒。

"夫人,你——就醒了。"看见一赫,春姨忙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出来,在裙摆上擦擦咸湿的手,走过来欲搀扶她,被她嫌弃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