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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会计则比金怀雪冷静得多,“被卫道士骂骂,不过费唾沫。北平的工商总长也会来横插一杠子,问题就复杂的多。”

提到袁克放,一赫的心陡然慌慌的,忙喝端起红酒大饮一口遮掩,她看大家都垂头不语,小心的问:“甄会计,你说的复杂,是什么意思?”

“古往今来,官字两个口,上也说,下也说。瘦柳在记者面前逞口舌之快,袁总长看完报纸,生起气来,不晓得要怎么对付我们。我们只是个小小个体,和他斗是螳臂挡车。”

“那也不至于吧……”一赫觉得,袁克放再坏还不至于因为报纸为难他们,“总长是出自书香门第,又学贯中西,心胸不至于如此狭窄。”

“密斯严,你是有所不知。”甄会计忧心忡忡:“我听家父提起,曾经有一家北平的报社就因为表了不利袁总理的话,袁公子就提枪闯进报社要请主编吃花生米。”

“吓!不会吧?”一赫大吃一惊,想不到袁克放还有如此生猛的一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说是民。主选举,谁不知道他老子是耍权术的高手,工商总长的位置除了姓袁的哪个都坐不得。”

听完甄会计的话,杭瘦柳颓唐的靠在椅背上沉思半天:“我画那张月份牌前就料到会有今天的风波,只是没想到会引起工商总长的注意。他天高皇帝远的,怎么就留意到月份牌呢?”

一赫臊红大脸,袁克放回注意到月份牌,还不是因为她在瘦柳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