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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郑国公如此威严的人语气中会有掩藏不住的激动以及隐隐的得意。

“思惟觉得此画如何?”

循柔觉得郑国公问这话,纯粹是想让别人对这幅秋山闲居图夸赞几句。

林思惟低头看画,看得分外专注,少顷他开口言道:“在下以为此画恐怕有伪。”

“哦,何以见得?”郑国公冷不丁听到此言惊讶了一瞬,凡是看过这幅画的人还没有一人认为这是伪作。

“无论是从题跋、印章、题款,纸张、构图等处都没有问题,只是这里他忘了避讳。”林思惟虚点在那个明字上。

循柔看不见画作,只能从缝隙中看到林思惟骨节分明的手指。

郑国公拧眉看去,吴寿山是前朝之人,又生在乱世,换皇帝比换衣服还勤,不是老学究,很少有人把那段旧史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由林思惟点出,郑国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吴寿山的确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林思惟不再多言,以是否避讳来判定真伪太过片面,也可能是作画者无心之失,但就这幅画而言,的确不是真迹就是了。

即使知道不是真画,郑国公依然对此画爱不释手,“虽是伪作,但此人画技之高超,与吴寿山也不相上下了。”

郑国公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好,信念开始动摇,这当真不是真迹?

端详片刻,郑国公拿起画卷,想挂到屏风上细细观看。

“还是在下来吧。”

林思惟从郑国公手中接过画卷,踏出两步,行至屏风前,抬手将秋山闲居图挂好,手托着卷轴慢慢往下放,随即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视线一扫,对上了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眸。

循柔没想到他会转身来挂画卷,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了视线,被人撞见她躲在屏风后面窥探,教人顿生窘迫。

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循柔便坦然自若了,心里坦不坦然不要紧,面上绝对不能让人看出分毫,她自幼学的就是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事,都不能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