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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台今日全体官员又被喊来上朝,连推官也不例外。一众官员依次列位后,中间便跪满了司天台的家伙们。女皇缓缓睁开眸,询问司天台监道:“既已祈禳,为何还不降雨?可有什么天象变化吗?”

司天台监回道:“回陛下,没有。”

“难道京兆府要一直旱下去吗?”女皇声音不高,但透出压迫感,这反问里甚至已有了要降罪的意思。yz

年迈的司天台监不敢出声,旁边却有一年轻推官贸然开口:“陛下,天地灾异乃是邪气,政不行而邪气作,朝堂中恐有德行不作之事,才致天怒。”

这种话素来都是女皇主动反省才会说,什么时候轮到臣子开过口,何况还是个小小推官。

女皇登时敛眸,那年轻推官却又不知死地说道:“山东逢大震,正是有反常阴气作怪;而关中又旱,恐是因金气毁,金为兵,兵不戢(ji,‘收起来,停止’之意)自然遇旱。要解山东之困及关中之旱,恐怕得追究其中缘由才能奏效。”

一席话讲完,底下人心中各番盘算。反常阴气可是讲太女李乘风不修政德?而兵戈异常,是暗指山东还是关陇?

推官之狡猾,在于话只点到、不讲透。女皇问:“姚推官不必含糊其辞,不若明讲。”

“微臣只言天象五行,不敢妄断朝政。”推官拒绝了。

“好,你不敢讲——”女皇又开始点名:“谏议大夫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