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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和孤独都没有让我对至亲产生过怨念,就好像,我能读懂父母一辈子的艰涩,一直坚信着,他们把能给的能做的,都费心了,哪怕不得已,离开,我都在感恩。

幼年所恐惧的黑夜和无人行迹的山间风,以及行路八里回到家后的黑灯瞎火,印满了童年。

那时我不懂得羡慕别人家热腾腾的饭菜,和闹哄哄的鸡飞狗走。就是单纯的捧着自己手里,开水刚刚烫过的粉饼,里面只有盐和油,再用稚嫩的新牙嚼着,虽然并不软,但却能填饱肚子,再飞快的吃饱了,虽然赶不上村里的大部队,但是至少奔走八里路后,能追着学校的大钟,铃响起的时候进课室。

我那时太小,身边的大人们又太凉薄,他们更愿意看着我连饭都吃不上,或者更本不在乎我需不需吃饭,那是长一代的纠葛延伸到下一代的悲哀,美好的弄堂里,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不是我。

如果是我,就不止半生美好了。

我用后来的时光去遗忘了幼年的时光,以此交换,然后活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孩子气,因此弥补了心里住着的那个孩子的向往。

再到三十年的现在,回首时,看到的似乎都是那个孩子心里所希望的那样,单纯、美好。

这个重塑的童年,沾满了爸爸妈妈的爱,再有干家的宠溺,还有小羊百般迁就。

爱,让我的人格变得更饱满起来;爱情,更是让那个孩子任性,为所欲为的骄傲着。

以至于只是过了小小的三十年,我都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辈子,前半生美好,后半生无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