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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答,所以景千愈发不安,似乎怀中温柔即将稍纵即逝而他无可奈何。

景千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掐住隋歌的下颚将她埋在他颈窝的脸抬起来,“是恨,对吧?”

良久,水面波纹动荡几乎平静时,隋歌下颚的疼渐渐明显,她轻呼了口气,“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松开她泛红的下颚,爪穿过那湿漉漉的长发按住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怀中。

“隋歌。”景千不知道再如何开口,沉默地等待她给予他的宣判,尽管他无罪。

一对玉臂从他肩头下移,环在他腰上。隋歌心情不好,因为景千问的问题太难给出回答,或者说一直知道自己的回答却不想告诉景千,从社会的角度来看,她坚持的答案其实并不对,毕竟当初的两人并没做错,错的是陈容是英语老师是死者是作伪证的男人是检察院是司法是……

最后,再大的激荡与崩溃都在内心激起万丈水花,开口时,声音平淡。“千,有一个假设我做了八年多,哪怕如今也会继续做。”

他连嗯都无法溢出口,不断地收紧胳膊,感受怀里人的存在。

“如果当初没有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荒废的八年被强加的罪名,还有我爸我妈,”她咬着唇,声音开始颤抖,就和她身体的颤动一样,“其实也都知道,这些假设没意思,回不去当初了。”

景千微松了胳膊,诚如隋歌所言,当年的事情在如今做出的假设都无法还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当初他和小叔没有拦住隋歌,她或许会和楼雨烟一样幸运,不,他的女人一直无罪,不该用幸运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