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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杜俊笙回来,公爹说了,全府都不用做活儿,只来迎接秀才大人。珊瑚想着,等见了杜俊笙一面便到后头去看看铁树去。

不自觉地捏捏耳垂,耳坠子呢?

珊瑚一惊,自己就这么对耳坠子撑撑门面,这回掉了一只,往后可就连戴都没得戴了!心中急切,珊瑚赶紧往方才来的路上寻了回去,心里急切着,总怕漏了什么地方没看着,便直伏着身子在地上找。直找到自己院子里,才瞧见那小小的一块银色被日头晒得闪着光,珊瑚赶紧上前去捡了起来,吹了吹上头沾的灰,拍拍胸口庆幸这东西没丢,这才将它重新戴了上去。

“啊——”

墙那边忽然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口吟声,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晰,珊瑚一惊,这是谁?

珊瑚仔细听了一阵儿,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地传来。听这声响,该是多难受才这样的?柴房离珊瑚的院子就一墙之隔,绕出了院子便是,珊瑚听着心急,脚步匆匆地往柴房走了去,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病,可别出了人命来!

越发走近了,那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珊瑚越是听得清晰,这高一阵低一阵的叫声,隐隐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是种高于痛苦的快乐,压抑着爆发出来的难耐。更要紧的是,重重叠叠的,珊瑚似乎听到了不止一个人的声音。珊瑚摇摇头,是自己听错了,怎的会是快乐?救人心急也顾不得什么,一到了门外头,珊瑚半点思虑都没有便推开了门,门板大敞着撞了墙的声音伴随了两个声音一同响了起来,一娇啼,一低吼。

“你……”珊瑚本走得气喘吁吁,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才开了口,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黑漆漆的柴房中,透过窗缝照进来的几缕光线直直落在那两具还交叠起伏着的裸口露身体,头发散乱,眼神迷离,中了迷药似的无知神情,散落满地的衣裳鞋子,以及从门口看过去,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眼前的交口合处,正有湿哒哒的东西滴落在干燥的柴禾上,白浊的液体在漆黑的柴禾上显得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