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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许是他的临时应兵技能挥了效果,连青默默地看他几眼,收回拳头,转身拽起被子躺下,闭上双眼,身上的气息沉冷威严,让还想耍点嘴皮子套出话来的苏杉乖乖作罢。

奔波一日,又大量消耗了几个小时的体力,睡在连青旁边的苏杉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再做计较,但往那里一躺,生来没心没肺的人不过片刻就睡得宛如死猪,哪怕连青从床上坐起,愣愣地盯看他好久,都没一点感觉。

十二点已过,整栋大宅里陷入一片安谧的静寂。佣人们已经歇下,从窗户看出去,除了他的卧室,还有一间房间亮着灯,那是连家家主的卧室。

连青穿上睡袍,来回找了好几次,最后在小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一包不知放了多久的香烟,没有打火机,又翻箱倒柜从一个旮旯里翻出一只,费了不少力气,终于点上了一支烟。

他一向对于这种自我残害身体健康的东西没什么好感,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它们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比如现在,看着缓缓吐出的烟雾,那混乱烦躁的情绪似乎也被从满涨的胸腔里带走了那么一丝。

倦意带来一种奇异平静下的释放,连青从书房望出去,那扇巨大落地窗上,一个高大威武的影子被斜拉着映了上去。这是连江卧室的露台,几年前他回家时就全被玻璃包了起来,总是垂着厚厚的窗帘,在交错的枝叶后,好似一只上了锁的古老木盒,神秘诱人,藏匿着已经逝去的时光。

今晚窗帘被拉了开来,一尘不染的玻璃隔着并不算远的距离,凭借连青的眼力耳力,能看个七七八八。他看到他许久未见的生父连勋背靠在阑干上,毫不做作、干脆利落地褪去自己的西装、扯下领带扔出,缓缓地跪在地上,双手探向紧随其后跟进的男人下|身,然后扬头张口将什么吞了进去。

月光清明,风声拂过枝叶出沙沙的响声,披着月光跪在地上的男人高大英俊,威严挺拔,他的动作有一种军人的肃杀和认真,又有一种程式般的刻板,半垂下眼睫的侧脸严谨冷漠,明明是在心甘情愿地伺候另一人的**,眼角眉梢却没一点沉溺进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