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寺啊牛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个人如果要逃,当然而且绝对不会把这些值钱的财物留在屋里。

那么可能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他已经提前独自动身秣兵厉马先下手为强,目的就是为了在谁都认为他会守约的时候违约,打郭铸这位玉门响当当的头号天师一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他的风格,他的方法,他的道。

在罗德岛那段时间,整合运动这一群人曾跟特子讨论过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会去做些什么?

对于像霜星这样自幼孤苦伶仃,哪怕遇到了爱国者以后也仍旧是吃了一辈子苦的姑娘来说,她的回答是:“我想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罗德岛当一天的干员。”

大家都很重视她这一愿望,特子却嘲笑她心无城府、胸无大志、难堪大用。

梅菲斯特想做的事是唱歌,因为他自大病初愈以来从没敢真正地唱过一次歌。

浮士德嘟嘟囔囔了半天,才说出了“想谈恋爱”这四个字,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感情上稚嫩而青涩,比初春的秧苗还嫩,比未熟的青果还青,还要涩。

但特子的说法跟整合运动的这群朋友们不一样,甚至与世上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他说了个最疯狂的打算:“如果我明天就会死?一样是死,那我干嘛不今天就去死?”

这是句只有疯子才会说出的狂言。

那时候霜星没想明白他说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

他这是要向死而生。

他要打破郭铸立下的约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可世上一切的事,尤其对每个人而言的大事,也总是需要自己来完成,纵然一大群人在一起,你也只能做自己的事,就算你心中真的有宏愿与忧愁,也没有人能真正帮你分忧。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因自己要做的事,而去害了自己的朋友。

霜星是他的朋友,整合运动的大家都是他的朋友,流浪者兄弟也是他的朋友,这场决斗是否光明正大,是输是赢,他也已不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