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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朱薇不惜亲自过来撺掇他去给严休复拜寿,似乎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借严休复寿宴公开退婚保全朱腾官声那么简单。

见唐突似有疑惑,朱薇又循循善诱娓娓而谈:“严公贵为本镇节度使,给他贺寿送礼的人车马不绝,各种珍稀宝物比比皆是,也不缺你这点礼物……严公好酒,这两坛剑南陈酿是我耶的珍藏……你投其所好,或许能获得严公青睐。”

朱薇的神色自然、真诚。

但朱家能对自己有这般良苦用心,打死唐突也不信。他是职业玩心眼的人,朱家玩这种心眼他怎么能上当。

他决定往深里试探一下。

面上故作犹豫状,又装作有点害怕的样子小声道:“娘子,让我只送两坛酒,万一让严公觉得怠慢,我是万万吃罪不起的。万一……万一严公发怒,责罚我可怎么办?”

唐突将少年畏缩畏惧的形态表演得入木三分,还恰如其分地又抹了几把眼泪,这幅不堪的样子,看得朱薇打心眼里厌恶。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娇声嗔道:“阿突,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了,畏首畏尾、畏畏缩缩,男儿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却动不动就抹眼泪?!你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国公后裔,唐伯父是严公的旧友相识,你好意去拜寿,他怎么能轻易怪罪一个后辈子侄呢?怎么会责罚你?”

唐突被朱薇一阵控制不住情绪的斥责抢白,数落得垂头丧气。他低着头,不再吭声,心里的疑惑却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