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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烟快抽完了,蒋严生等它熄灭,扔进车上的垃圾桶,关上车窗。 车里又恢复了封闭的静谧,沈青禾小心翼翼看着蒋严生的脸色,注意到那深邃的眸子一点点地变得更加薄冷深沉,心下有点慌。 “蒋严生。” 她小声喊他名字,咬着唇。 蒋严生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给了她些许力量,她乖乖地望着他,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从男人某处还未消减的那啥上看过去,紧张地咽咽口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小狐狸,讨饶的时候惯用这种乖顺的招数。 蒋严生冷冷一笑,薄唇勾着,含着冷意的眸光落在沈青禾的脸上。 沈青禾急忙表示诚意,竖起三根手指,“真哒,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那你倒是说说。”蒋严生侧身,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他盯着她的眼,“你错在哪里了?” “我……” 话语一下卡壳,沈青禾说不出来。 她根本没做错啊!她咋知道她错哪了? 错在太漂亮?错在蒋严生把持不住? 沈青禾脑速飞转,想不明白,她哪有什么错,明明是蒋严生的错! “怎么,看你这个表情,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吧?”蒋严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半边身子倚过来,健硕有力的小臂撑着后座,格外侵略的姿势。 那一双冷冽的眼里,狠厉无常,深沉得让人害怕。 沈青禾不自觉往后缩,抱紧了身前的衣服。 “没,没有。”沈青禾死鸭子嘴硬,继续胡编乱造,“我错在不该带你去喝奶茶。” 要是不喝奶茶,是不是啥事没有? 沈青禾觉得自己非常有理有据。 “错在奶茶的第一口没有给你,你这么洁癖,肯定不喝我喝过的东西……”沈青禾掰着手指,“还错在不该当着大家的面叫你姐夫。” “错在没有在那些人凶你的时候,比你的保镖先一步站出来保护你。” “错在刚刚不该不跟你走。”沈青禾越说还越有点来气。 这么一看下来,怎么是她的错?? 明明就是蒋严生他自己的问题好吗!奶茶都问了三遍,保护他也不是她的职责,还有,凭什么跟他走?! 沈青禾不说了,撅着嘴,生闷气。 “不说了?”蒋严生冷笑。 他擒住沈青禾的下巴,抬起来,逼着她的眼神直视自己。 “这么说来,你根本没错,都是我自己自作孽?” 蒋严生被她给气笑了,眸子里的冷厉骇人得紧,周身的气势无一不在提醒沈青禾,快逃。 “我有错。”沈青禾对上他的视线,应得非常干脆。 可惜,她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蒋严生看着面前扬着脸的小姑娘,她板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在这里反省自己的错误,浑身上下透露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气质,仿佛现在不过是暂时被迫无奈低头。 舍生取义,视死如归? 蒋严生被沈青禾的表情给气笑了,手上用力,那小巧的下颔骨就像是能被他轻易捏碎。 很疼,但沈青禾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蒋严生冷冷问了一声,没等沈青禾回应,掐着她的腰抱在了自己身上。 一坐上去,沈青禾就感受到了某处的坚挺,脸有点红。 她承认,她是故意撩拨蒋严生起火的。 抬眸,对面蒋严生的瞳眸很黑,深邃的墨色像是沉沉的漩涡,吸引人堕落沉沦,他那双眼里饱含了太多情绪,就这么盯着她,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现在知道了?”他问。 沈青禾的脸愈发红了。 她低头,不讲话,不肯向他低头。 蒋严生抱着她的腰,就这么按兵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松开她,将她放下来,“回去写一份检讨给我。” “检讨?!” 沈青禾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她混了这么多年,“坏事”做尽,还没有人敢让她写过检讨! 你蒋严生算…… 腹诽到一半,看见蒋严生怵人的目光,沈青禾认怂,“好……” “要三千字。”蒋严生又道。 硬了。 沈青禾的拳头硬了! 但她忍住了,咬着牙,点头:“好。” 很屈辱!这该死的不平等条约!! 蒋严生回过头去,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嗯嗯应了几声,蒋严生看了沈青禾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个地点。 沈青禾就这么生闷气,一直到车子再次停下。 看眼窗外,居然是熟悉的公寓楼。 她愣了下,才意识到这是她家。 “下车。” 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四周的光亮只能影影绰绰掉进来,这些光线也就落在车里,披在蒋严生的身上。 他双眸冷得可怕,沈青禾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 缩了缩肩颈,沈青禾犹豫了两秒,要不要穿着他的外套下去? “衣服拿过来。”蒋严生伸手。 沈青禾一顿,靠,小气鬼吧你? 一件外套都舍不得?刚才那衣服不还是你扔的吗! 沈青禾僵硬了两秒,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屈服于狠威之下,将衣服塞了过去,一张脸不爽地看着窗外。 “不是嫌弃我的衣服吗?现在穿什么穿?”蒋严生语带讥讽。 嫌弃?什么时候? 沈青禾摸不着头脑,她是嫌弃蒋严生不错,但是也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吧?她一直以来装得这么好…… “那我就这样下车?”她破罐子破摔,扬头望着蒋严生。 蒋严生满目冷意,“随你。” “行!” 空气里已经箭张弩拔,沈青禾誓死不在这时候服软,她不要面子的? 她看向手边的车门,眼神微妙。 现在这个点了,外面人其实来往并不多,很是稀少,她可以……赌一把。 赌,蒋严生到底让不让她这么衣衫不整地离开。 想到这里,沈青禾不再犹豫,一手拉开车门—— “穿。” 衣服扔了过来,劈头盖脸罩在了沈青禾头上。 车门只开了一条缝,沈青禾眼前一片黑暗,却蓦地勾了勾唇。 这次,她又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