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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轻轻啧了一声。 她就纳了闷了,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蒋严生的助理是听不懂人话? “换一批新的上来。”李应对着后面的人吩咐。 一堆崭新的,昂贵的衣服和包包、首饰,再一次被推了上来。 别的不说,蒋严生哄女人倒是大气。 难怪性子这么坏,还是有数不清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沈青禾轻嗤了一声,懒洋洋的眼神扫过那些不同奢侈品或者是高定手作的物品,眼神无波。 “沈小姐。” 其他的侍应生在听从了李应的吩咐之后,凑上来给她一一介绍,“这款鳄鱼皮包是普兰达的当季新品,它这种颜色是他们品牌第一次推出,并且按照他们主打产品的规矩,之后不会再复刻。” 某种意义上说,普兰达所有的新品都是限定。也因此,它在奢侈品界被收藏率也最高,二手市场上经常会流通着十年前普兰达的衣着款式,价格几乎是原先的三四倍。 沈青禾眸光落在那一款包上,颜色确实很特别,近五年以来,市场上的包里几乎没有做出来过这种特别的绿。 不过——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国际动物保护协会成员。”沈青禾的神情真挚诚恳,“我抵制一切用动物皮制成的奢侈品。” 李应和侍应生:“……” 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氛在他们身上游走。 这其实已经是最后几批了,中间李应正在让其他人继续调货,但是时间上肯定不来不及。 “沈小姐……你要不还是收下一两件?”李应试图讲价。 天知道,刚开始他来的时候,可是打算把这里的架子给沈青禾留下十个。 现在看来……能让她留下一件都已经算是丰功伟绩。 沈青禾摇头,“慢走不送。” “沈小姐……”李应眸光沉了沉。 没办法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只能恶向胆边生。 李应冷眸看向沈雄,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沈先生,看在蒋总的面上,劳烦你帮忙让沈小姐收下几件东西扔着玩。” 扔,着,玩? 你瞧瞧你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 大厅的人纷纷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 “蒋总,谁啊?不认识。”沈青禾百无聊赖撑着脑袋,慵懒至极,“一个男人而已,还用看在他的面子上?” 沈雄额角冒出冷汗。 求求了,祖宗,消停点! 他可不想回头蒋严生一个不高兴了,又来收拾他。 “青禾啊……”沈雄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要不你还是收下点东西吧,这些都挺适合你的,蒋总有心了啊。” 沈青禾噗嗤一笑,“你不如说蒋严生的手下有心呢。” 说着转向李应:“这些都是你给我挑的吧?” “蒋总也有挑的。”李应自认为这是高情商回答。 这次火应该烧不到他身上吧? 没料想沈青禾捂嘴轻笑一声,又懒懒勾唇,“我就喜欢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比起蒋严生,你可帅多了。” 李应心里一咯噔,差点两眼一黑。 他带的侍应生默默扶了他一把,递来一个保重的眼神。 “沈小姐……话别这么说……”李应的脸上跟沈雄差不离,都是一脸苦愁大恨。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心脏不好。” “啊,病弱帅哥,我更喜欢了。”沈青禾笑眯眯,“要不你跟我吧,一个月要多少?” 李应:“……” 等下回去了,他真的还能活着走出蒋氏集团吗? “青禾!你这话成何体统?”沈雄不得不制止沈青禾流氓行径。 万一到头来这个特助不爽了,在蒋严生面前说点什么,回头还不是他倒霉? 本着这种心理,沈雄给李应解了围,并且强行从架子上拿了几件衣服塞到了沈青禾手里,“这些你都收着。” “不要。” 沈青禾压根不接,为了不让沈雄有可乘之机,她干脆站起来,衣服总不能挂在她身上吧,她又不是衣架。 “我说了不收就是不收。”沈青禾环抱双臂,冷眼看着僵持的这一幕,“回去告诉蒋严生,他的东西我一概不收。” “青禾,你闹什么脾气?” 沈雄倒霉蛋只能来打圆场,一面说蒋严生的好话,“蒋总对你好,那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沈青禾嘲弄一笑,“就现在,你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费用我全出。” “沈青禾!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呢?”沈雄气得不打一处来,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张老脸红了又白,气的。 那堆衣服还在他手里,留着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你不收这些东西多让人家为难,就算你不喜欢,你意思意思收下一点,回头送给你姐姐不也行?” “爸!” 听到这话的沈晓,心底先是闪过一抹窃喜,可是很快,这份窃喜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了。 凭什么,她只能捡沈青禾不要的? 沈晓不满,“我不需要!”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些衣服上面瞟。 那些都是价值昂贵的衣服,每一件的设计都别出心裁,不管是爱美之心还是虚荣心,它们都能满足。 沈晓咬着唇,有些后悔自己话说得那么快了。 “你这孩子,你就先别添乱了。”沈雄管不了那么多,转而对着沈青禾笑脸相迎,“听爸爸的,留点吧。” 这样日后蒋严生高兴了,说不定还能给沈家一点什么好处。 沈青禾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你们一直觉得我不想要是装出来的吗?” 此话一出,场地寂静。 原先大家只觉得是沈青禾在和人家蒋总闹脾气,内心其实还是想要的。 毕竟没有人能够地挡得住金钱的有惑。 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沈青禾,有轻蔑的,有嘲弄的,有羡慕的,有鄙夷的,数不胜数。 沈青禾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应的脸上。 她唇角一弯,靠在沙发上,支着脑袋,媚态横生地招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