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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黑域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弱的就快要听不见。白狼着急的小心翼翼凑过去想帮他舔伤口,可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不停在流血。在触碰中它感到他身体冰冷的温度,又尝试着咬开他胸口被血淋湿的衣衫,将自己身体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附过去。

它尝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黑域如寒冰般的身体。贴在黑域胸口上,白狼听到他微弱的心跳声渐渐变得有力,平稳。若不是这心跳声,白狼甚至怀疑这没有生命温度的残破躯体是否还活着。

虽然从未看过黑域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把它独自留在狼群,但那天若不是见到他,自己怕是早已死在猎人手下。对于白狼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守护黑域,直至生命的尽头它也不会放弃。

刚才因白狼撞破结界来不及阻止的听弦,看到黑域身上渐渐退却的蓝色藤蔓没有再上前。或许是感受到狼身体炙热的温度冷静下来,或许是不那么痛了,黑域的伤口开始不再涌出鲜血,呼吸稍微平缓了些。此刻他身上的毒发终于停止了,蓝色藤蔓也终于全部消失不见。

幻境中的黑域在黑暗之中听到第二个声音,比自己心跳更快更有力的节拍,随后眼前一个刺眼的光点穿透黑夜,逐渐扩散,照退他身边的黑暗,最后将他拉回现实中。

意识猛地脱离幻境的黑域大口喘息,眼睛上赤殇的束缚让他看不到,但是山洞里潮湿泥土的气息,雨声,还有刚才那个炙热的心跳声此刻是那么真实与清晰,更重要的是紧紧压住胸口的那个温暖的身体,那熟悉的气息,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

黑域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白狼温暖潮湿的皮毛,一种他几千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放松的踏实的感觉,由那温暖的触感传遍全身。

感受到黑域抚摸的白狼开心的舔着他缓慢愈合的伤口,又开心的用头磨蹭他的脖颈。雨下了整夜未停,与初春的冷风隔绝开的山洞里却不那么冰冷,他们就那么依偎着沉沉的睡去。

将赤殇交给听弦时,墨白见到白狼侍在黑域身边的样子,曾问听弦:“这就是你说的偶然救的那个孩子?若是真如你说当时人类都看不到黑域,而它却能触碰到……问题肯定不在这孩子,它虽然先天异变,可的确是□□凡胎。”

“不在这小崽子在谁?”听弦应道。

墨白没有回他,等了许久又说道:“不过这孩子或许又真会成为某种变数。”

此刻看着克制住黑域毒发的白狼,又看向久久未现的新月,这一切都是变数吗,听弦想着。

清晨大雨一停,听弦就飞出去透口气,而白狼趴在黑域身上,他们仍在熟睡。直到正午,阳光照射进洞穴里,黑域身上的伤口彻底愈合,露出的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显出鳞片的形状,白玉般的肌肤映出淡淡彩虹色的光。

黑域醒来,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下一觉。抬手想扯下眼前的红绸,被听弦拦住:“先等下黑域,这是墨白给的赤殇,可以暂时克制你毒发时的梦魇。但是拿下来就不能再用了……”

黑域不怕毒发蚀骨之苦,亦不惧梦魇折磨之痛,他将手指伸进红绸之间时又被听弦一把握住手腕:“别啊,老大我求你再好好考虑下别揭好不好,知道你不怕毒发折磨,但是单靠我的结界真的顶不住了。哪怕,哪怕等我再找到别的办法或者……”

或许是从没见过听弦如此纠结,黑域收回手说道:“别说了,我不揭便是。”

听弦告诉黑域赤殇的缘由,他答应暂时不会取下。

白狼也感受到黑域醒来赶紧起身从他身上下来,听弦帮他整了整衣衫,感受到黑域身上有白狼残存的温度,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黑域问。

“没什么。”听弦忍不住浅笑了下,利落的将他敞开的前襟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