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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鱼初冬道了声谢，还没开始吃，听到洛苏语的话后微微一愣。
“噢，那应该不错了。”洛苏语眉毛飞扬，对鱼初冬解释道，“也就是私塾啦。”
“嗯。”鱼初冬挠挠头，也开始吹气。‘学校’应该是她们故乡对私塾的称呼吧？烟墟城又被称作流民之城，这里的人要么祖上是流民，要么现在是流民，都是为了寻一个安稳地方过日子，所以才来了烟墟山脚下。敢问天下还有比仙人眼皮子底下更安全的地方么？自然是没有的。哪怕是在皇宫的皇帝，也要提防仇家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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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今天子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先帝打下江山时马踏春秋六国，造成万千百姓流离失所，现在的春秋遗民一半涌入烟墟山落户安家，一半则对着那张椅子虎视眈眈，而其中又不缺乏成名的江湖高手或是天赋极高的修行之材，万一哪天出了个入皇宫如过家门口的神仙人物，那天子的脑袋可就不保了。他们盯了先帝十年，现在又盯了年轻天子三年，仇恨不减反增。据说天子入睡时都要穿上贴身甲胄，生怕在睡梦中死去。
一想到这对母女的过往，她就眼睛不由得有些模糊。十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洛苏语的时候，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洛绘然，神情疲惫地在集市里购买便宜的菜叶或是前几日的鱼肉。两人背井离乡来到与故乡相隔万里的烟墟城寻求庇护，在这里安家，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这对母女究竟吃了多少苦？鱼初冬不敢去想。
“在私塾，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呀？”洛苏语替女儿挽起一缕头发，笑呵呵地问道。
“有的。”洛绘然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娘你吃吧，我吃饱了。”
洛苏语也不推辞，接过碗，看了眼碗中还剩大半的面和一只没动的云吞，她心中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