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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苏闭了闭眼,心口彻骨的寒冷和尖锐的疼痛一波一波地漫上来,再也禁不住,嘤嘤哭泣,连一旁的钟氏,想到这是她第一个孙子,一时感到心头酸楚,陪着默默流泪。

孙大夫收起听筒,吩咐医女准备一下,又长叹了一声:“就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也不能如此草菖人命。”

钟氏眼角一跳,突然想到谢府上下都知道谢卿书走后,夏凌惜还来了一次月信,孙大夫也曾给夏凌惜诊过脉,没怀上。

这会……。孙大夫算一算日子,会不会怀疑什么?

钟氏脑子里乱成一团,听到孙大夫用“难以启齿”这四个字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谁让这孩子不是我儿子的。”

满脸的凄色迅速从周玉苏脸上抽离,羞愤、尴尬、难以置信交错心里,最终被一种狼狈的愤怒所代替,气息起伏间,钟氏又是一声无耐叹息,“这天底下做婆婆的,谁会愿意要一个不是自已骨肉的孩子做嫡子。”

两名医女相视一笑,眼底是盖不住的鄙夷,再帮周玉苏解了身下的血带时,脸上已是明显的轻慢。

孙大夫马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微微感到不解,“那这三个月的孩子,长得有些快了。”

凉意向四肢百骸渗去,周玉苏强忍胸中的癫狂,没有开口辩解,其实也不知道如何辩解,她抬眼静静地望钟氏,内心如海翻腾。

“吃了……。野山参之故嘛。”钟氏语声滞了一下,避开那怨恨的视线,然后,转头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那野山参呢,我方才给宝瓶了,我找找……。”钟氏走到箱子边,忍着手臂的疼痛,心不在焉地翻找着,心里直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