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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新年之前,总是晴天,记忆里,三舅杀鸡的场面总是定格在充满阳光的午后,风和日丽,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我总是蹲在案板前面,聚精会神地看,所有孩子里,貌似只有我对于杀生解剖这样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每年腊月二十三开始,外公家里就会分外热闹,宰杀鸡鱼是最令我兴奋的事情了,这活儿一般都是归三舅干,不得不说,他是一把好手。

外婆养了一年的鸡,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三舅会带着我们一帮孩子,跟着去三楼抓鸡,我一般是站在鸡窝外面看的,想到曾经给我下鸡蛋吃的鸡,马上就要被开膛剖腹,心里不免还是有一丢丢于心不忍的。可是呢,鸡肉实在是太好吃了啊,我根本无法抵抗住那个香味儿,谁让我这么馋呢?我也很无奈啊。

抓出来三四只鸡之后,就开始烧开水,我看三舅把鸡头往后拉起,露出鸡脖子,把那部分的毛都揪掉,放在案板上,案板前面摆着一个碗,据说三舅喜欢吃鸡血。我那时候还小,不懂怎么吃,就幻想三舅会背着我们,就着碗直接喝掉,可能场面太血腥,所以从来没有让我们看到过,心里不免对三舅由衷的佩服,嗯,是条汉子,因为我决计是喝不下去的。

手起刀落,看着也没出多少血,也就小半碗,鸡就不动了。于是开始把鸡往盛满开水的蒸锅里涮,哇塞,一股白色的浓烟冒起,那个味道,熏得我立马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三舅突然手跟装了马达一样,相当速度地把鸡从开水里捞出来,放在案板上开始拔毛,那速度,真是没谁了,我都快看不清他的手了,一片白光渐渐露出来了。一般过一次水,毛是拔不干净的,总是需要两三次,我非常有耐心的看着三舅把每根毛都摘得干干净净,然后就开始用一把菜刀,把鸡肚子剪开,我看他手伸进去,很轻松的就掏出来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当时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看着那么自自然然,轻轻伸进去,轻轻地就出来了。以至于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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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自己杀鸡的时候,才感悟到,嗯,三舅力气真大。。。

那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据说就是内脏,掏出来以后,三舅开始从中找能吃的有用的好东西。很奇特的,里面有一样让我非常刮目相看的东西,三舅说那东西是宝贝,我却完全不以为意,因为实在是,太难以入口。。。

那东西像一个布袋一样,剪开以后,我去,里面有一坨黄不拉几的东西,超级恶心有木有,大部分都是颗粒状的,真的是一坨啊,从里面倒出来,我都要吐了,难以想象,三舅喜欢吃。。。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