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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王的车灯从后视镜里照亮过来,有些刺眼,照得仪表台上白花花一片。

我微闭着眼睛,一路思量着如何将博彩业里剩下的钱转入“丘比特基金会”的多额账户上。

七叔烦透了我缩手缩脚的作为,他在电话里对我发火,说发霉的蛋糕也得咽下嘴里。

然而于我,对金钱的兴趣只是短暂的眩晕。

我的骨子里从来没有过贪恋,自从我在深圳街头讨到了饭吃,我就宁愿将钱摞在床底下被蟑螂一块块摞走。

钱,有时代表一种欲望,有时代表一种信念,就像犹太人。而对于我,却是一种不配拥有的东西,就像我的童年。

等到我来了柬埔寨之后,海外的资金就像海里的冰块悄悄融化了。

我没有询问七叔,他在电话里也只字不提毛瑟和钱的事,仿佛过去的事都已随风而逝,我突然感到轻松不少。

我解开黑色西装的每一粒纽扣,让空调嘴里喷出的冷气钻进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