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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但是胡老爹好像忘记了胡天纯娶媳妇那天说的话,再没提过去他家喝酒的事儿。更让人奇怪的是熊耳山的人一直没有看见过胡天纯娶来的新媳妇长啥样儿。

那是个初夏的夜晚,空气中仍然蕴含着春天的凉爽,云翳不断遮挡着月亮,使月亮像是行驶在大海中的小船若隐若现的漂荡在青黑色的夜空里。人们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从胡老爹家断断续续的传出女人奇怪的声音和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声音划过静谧的夜空在熊耳山的街巷间回荡,偶尔还引起一阵阵的犬吠。

石老根被从睡梦中惊醒,在炕上翻了几个身,然后轻轻的坐起来。他看了眼身边正在熟睡的石头娘,趿拉上鞋刚要下地,睡在他身边的石头娘睡眼朦胧的问:“你干什么去?”

见石头娘问他,石老根心想,这娘们儿怎么也没睡着啊,但是他立刻就有了搪塞的理由:“我上外头去,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干什么!”

见石老根说是上外头去,石头娘翻了个身好像又进入了梦乡。石老根趿拉上鞋,披上那件已经有些发黄的白布衫,打着嗓子推开外屋的门,朦胧中却看见他儿子石头呆站在院子里,两眼看着胡老爹家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背后门响,石头回头看见石老根披着布衫走出来,赶紧磨转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胡天纯那不知道又怎么了。”没等到石老根说话,石头已经钻进屋里,咣当关上西屋的房门。

看着石头消失在房门后面的身影,石老根摇摇头嘟哝一句:“关你屁事儿。”忽然又觉得石头好像是早就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天了,他一边琢磨着石头站在院子里看什么呢,一边穿过自家窗前来到房山头上解开裤带。石老根撒尿的工夫,扬着脑袋透过参差不齐的屋脊盯着西头胡老爹家那边看了好半天,直到女人的哀嚎声被深邃的夜空渐渐吸尽,他才重新系上裤带回到屋里。

他轻轻推开东屋的门,未等他摸到炕沿,石头娘侧过身子问他:“你和谁说话呢?”

黑暗中石老根看见石头娘明亮的眸子正在看着他,他爬上炕说:“石头,刚才是石头站在院子里。”

石头娘咕甬一下身子说:“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叫唤啥,还让人睡不睡觉。”石老根知道石头娘说的是刚才胡老爹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