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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只是此事奴家也不好一人做主,须得等奴家的夫君回来……”于娘子实在不好应付这人,只好垂首找些托词。

商绒在房内听到了于娘子的话,她小声说:“折竹,要是于娘子真答应了他们,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正好去蜀青城。”

折竹没什么所谓。

门外忽然静下来,不消片刻,商绒便听见于娘子的声音传来:“姑娘,公子,如今梦石先生尚在村中的小学堂里,奴家那几岁的孩子也是他在教着认字读书,何况公子伤了腿,如今也不方便路上颠簸,还请你们安心住着,奴家这便去做饭。”

她才说罢,商绒便听到她走下木阶的脚步声。

折竹将房门推开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他看着于娘子走入厨房内,便侧过脸来看她:“我出去一趟。”

商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已开门出去,只借力一跃便身姿轻盈地掠去林间浓雾里。

“胡兄,诗会可耽误不得,咱们还得再想想办法把人撵走,那小子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根本就是假清高,你瞧见那小姑娘没?也没挽妇人髻,只怕是还没成亲就在一屋同吃同住……”

梦石伸手摸了摸两人的骨头,发觉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

他懒懒地应一声。

折竹再回到院内,于娘子还在厨房中忙碌,他悄无声息地走上阶梯,推开门进屋。

“多谢,多谢!”

“那我们还不走吗?”

“你……”

少年声线沉静,意味颇深。

少年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薄薄的眼皮微微发红,他垂下眼帘来看她,“我好困,等我睡一觉,再跟你说一件好玩儿的事。”

“他们不太会说话,”湿冷的山风吹得少年衣袖猎猎,他眉眼凌冽,苍白的脸上神情寡淡,他惋叹,“若非是还有一出戏没看,我真想割了他们的舌头。”

这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