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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剑刃抵在脖颈,青年僵直着脊背,咬着牙,“折、竹。”

“十一哥,你藏在南州的妻子死了有三年了吧?”

他话音才落,青年的面色陡变,一刹更顾不得紧贴在颈间的薄刃,转头之际便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你如何得知?”

可少年静立在斑驳暗淡的光影里,双眼微弯,眼底却是静水流深,波澜不起。

“莫非是你?!”

青年双目赤红,全然顾不得底下那桩血腥的生意,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只听那少年轻声笑,“十一哥,你可知她如今埋骨何处?”

耳畔轰鸣声重,青年提剑朝少年折竹而去,却见他好似乘风一般掠入林梢,犹如鬼魅身姿轻盈且缥缈。

“这……咱们还下去么?”

余下的十几人蛰伏林间,眼睁睁瞧见两人身影一前一后失散林间,一人迟疑着开口道。

“既然两位大人都走了,那我们也撤。”

另一人沉吟片刻,随即做了决定。

山林里彻底静下来,而山崖底下官道上厚重的积雪被热意拂动的鲜血给染红融化,上千的无名之士越逼越紧,可此前那炸上天烟火并非无名之火,早被安排在近处的官兵寻此方向而来,连同百名青袍侍卫一起将这些来路不明之人统统斩杀。

“害陛下受惊,臣之过错。”

脱去了常服玄衣的中年男人露出来那一身暗青鹤纹云霄袍,那是大燕当今天子近前的凌霄卫才能穿着的袍服。

而他正是如今的凌霄卫指挥使——贺仲亭。

顾不得擦去脸上沾染的鲜血,贺仲亭拱手跪在那身披绛紫狐狸毛大氅的贵人眼前。

“叛军流窜至此地,今日又埋伏于此,他们是如何得知朕今日要往缘觉观的消息?”淳圣帝的发髻整齐未乱,被身旁弯腰垂首的老者扶着,打量着跪在雪地里的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