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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班房里蹲了三个月,警察们摆出要挨个强奸我的模样,但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还不够他们给我一巴掌的。最后是一个叫曼妮的女人救了我。她见面的时候跟我说,你再也不用强迫自己的鼻子闻警察馊哄哄的裤裆了。

看她说话的模样,看得出她遭受的磨难比我少不到哪儿去。”她咂了砸嘴,就像女人喜欢的那种小动作。

两手拢开长发,雪白的脖颈修长,小心翼翼地从低领中露出一串白金项链,上面挂着一枚当初毛瑟给我的一模一样的钥匙,金闪闪的,小得可怜。

“我知道毛瑟有自己的家庭,这是好事,就像任何一个酒店都需要一个招牌一样,不管长短,有个名字就行。曼妮看上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漂亮,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能让毛瑟每天晚上都能回到家里去,这让我感到非常吃惊。和毛瑟的意外死亡同样让我吃惊极了。”

曼妮很漂亮,我不小心插了一句,她转头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就像只是听到房子外偶尔响起的汽车警报。

她撅了一下嘴巴,轻轻地摇着头,企图用斩获胜利的眼神告诉我些什么。

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和嫉妒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我习惯了她们在男人面前装出这样的神色,我没有吭声。

“我们是在一家地下赌场认识的,当时他拎着一只镶着金边的手提箱,手里拿着一根雪茄在空气里戳来戳去,有时还会拿烟头在我的屁股上戳几下,他的下流确实惹恼了我。我继续给他荷牌,但在牌面上帮了他不少倒忙,这让赌客们笑歪了嘴。那晚,他将整整一箱子钱都输掉了。

他终于点燃了手中的那支烟,在一个幽深的巷子里等我。我害怕极了,担心他会将我大卸八块之后装进那只手提箱里。我想逃走的,但没有得逞。赌场的老板就站在旁边,就像老鸨一样支棱着看我。